历史到底是什么? 说法很多。 但究其本义,也无非“过往之事”四字。 不知这样解,是把“历史”解得更“厚重”了?还是更“琐碎”了? 有些人,或出于冷漠,或出于悲哀,或者,只是要抖机灵,就说历史也没什么,不过是人类无数恶行与愚蠢的记录而已。 所有的错误,一经上演,便要重复。 因为历史作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最能证明人类傲慢、自负、不长记性、且不善于吸取教训的特点。 连剧本都不需要准备太多。 这,当然也是一种偏见。 因为人们又总要从历史的记录里,去找寻一些可被称为高贵和优秀的东西。 而且,并不很意外,人们也总能找到。 于是,“历史”就被搞复杂了,很多时候,在一些地方,人们再看所谓“历史”时,眼神里便多了些好奇“过往之事”以外的东西。 就像一个肉体羸弱的人,突然发现了能让精神强壮的灵药。 不管真假,人们总是说服自己相信它有效。 仿佛“历史”真可以证明、预见、宣判、或决定些什么事情一样。 但,是这样吗? 犹太人的“书”,给了犹太人力量。 中国人如此依赖的“历史”,真的建成、或倾覆了什么东西吗? 李白一生吹牛X,有一句倒吹得令人同情—— 道是“拔剑四顾心茫然”。 这一句,豪气中透着可怜相,正是迷恋“历史”的民族自欺欺人的写照。 历史只是被玩成了文字,比沙还散,比烟还轻,摩挲半天,或沉入浑水,或借去抒情。 宜乎写诗的李白,醉醺醺了,歪那里狂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这是狂给谁看呢? 有的似乎更聪明些,还知道什么“佯狂”。 多大出息。 抒情成了陶醉之乡,亦是逃遁的乐土。 舍抒情而无长技,久抒情而成犬儒。 这个,就不多说了。 多说无益。 唐人刘禹锡,沿江而下,舟过西塞山,感晋人伐吴,望金陵而怀古,歌曰“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江山胜景,苍茫寥廓。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是铁与火。 风景不殊,抒情有异。 同样一片西塞山,唐人张志和却只愿看到独钓春江的渔父。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河山明丽,欲取不多。 世界这么大,非圣非狂,如何照看得? 都不如肥鱼下酒。 什么金陵王气,统统去他妈的。 到这儿,就算全了。 好了,真不多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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