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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名家荟萃之白虎汤方

 AB向往神鹰 2020-12-09
   白虎汤方



方    剂




知母六两 石膏一斤(碎) 甘草二两(炙) 粳米六合

上四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汤成,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




条    文




伤寒,脉浮滑,此以表有热,里有寒(错,应是热),白虎汤主之。

三阳合病,腹满,身重,难以转侧,口不仁,面垢,谵语,遗尿。发汗则谵语,下之则额上生汗,手足厥冷。若自汗出者,白虎汤主之。

伤寒脉浮滑、白虎汤主之、




医    案




(李士材医案)

治吴光禄。患伤寒,头痛腹胀,身重不能转侧,口内不和,语言澹妄。有云表里俱有邪,宜大柴胡汤下之。李日:此三阳合病也,误下之,决不可救。乃以白虎汤连进两服,诸症渐减,更加麦冬花粉,两剂而安。

炒知母18克、生石膏60克、甘草6克、粳米12克。

寥笙注:本案为三阳合病,阳明经热偏重证。《伤寒论》说:“三阳合病,腹满身重,难以转侧,口不仁面垢,谵语遗尿。发汗则谵语,下之则额上生汗,手足逆冷。若自汗出者,白虎汤主之。”患者头痛似太阳经病,身重不能转侧,似少阳经病,语言谵妄,为阳明经病,故曰三阳合病。但病为阳明经热偏重,未入于府,里无燥屎,故不可下;而又里热炽甚,虽略兼太少表症,复不可汗,汗则津液更伤,邪热益炽,谵妄更甚;如误下,则阴从下亡,阳无所附而上越,则必发生头汗肢冷等变证。众医未能见病知源,笼统认为有表里症,欲以大柴胡汤下之,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皮相之论也。李氏辨证精确,一语破的,曰此三阳合病也,误下之,决不可救,以白虎汤连进两服而病减。方用知母为君,性味苦寒,解热生津;石膏辛寒为臣,清热泻火,解渴除烦;甘草粳米之甘平,以和胃气,继进原方两剂,又加花粉之甘寒,以生津止渴;麦冬之甘寒,以滋阴润燥,则白虎之力更强,故病即平安。

(缪仲醇医案)

治章衡阳。患热病,头痛壮热,渴甚且呕;鼻干燥,不得眠,其脉洪大而实。一医曰:阳明症也,当用葛根汤。仲醇日:阳明之药,表剂有二,一为葛根汤,一为白虎汤。不呕吐而解表,用葛根汤。今吐甚,是阳明之气逆升也,葛根升散,用之非宜。乃与大剂白虎汤加麦冬、竹叶。医骇药太重。仲醇曰:虏荆非六十万人不可,李信二十万则奔还突。别后进药,天明遂瘥。

寥笙注:本案属阳明经热症。患者烦渴,脉洪大而实,壮热呕吐,虽有头痛,非葛根汤之辛温发汗所宜,经热已炽,表里俱病,而以里热为重,故用白虎汤以清热保津。加竹叶者,以其性味甘寒,佐石膏以清烦热也,加麦冬者,甘寒能生津润燥也。白虎得之,则威力益大,故服药天明遂瘥,可谓药到病除,不烦再剂也。

白虎汤专治阳明内蒸之热,非治阳明外见之热,表热虽甚而未成里热者,便不是石膏证,故吴鞠通有三不可与之戒,而张锡纯又明辨有应忌与不应忌者。吴氏曰:一、脉浮弦而细者,不可与也。二、脉沉者,不可与也。三、不渴者,不可与也。张氏说:用白虎汤定例,渴者加人参,不渴者即服白虎汤。吴氏以不渴者不可与,是题与经旨相背矣。且遵吴氏之言,其人若渴即可与白虎汤,亦无事加参矣,不又显与渴者加人参之经旨相背乎?四、汗不出者,不可与也。张氏说:白虎汤三见于《伤寒论》,阳明篇所主之三阳合病有汗,太阳篇所主之病及厥阴篇所主之病皆未见有汗也。据吴氏定例而论,必其人有汗,而兼渴者,始可用白虎汤,然阳明实热之证,渴而兼汗出者,为数甚少,是白虎汤将置于无用之地矣。五、脉浮表不解者,不可与也。仲景每用一方,必言一方之禁者,欲得一方之利,必绝一方之弊也。附录吴张二氏之言,对于应用白虎汤可供参考。

(许叔微医案)

有市人李九妻,患腹痛,身体重,不能转侧,小便遗失。或作中湿治。予日:非是也,三阳合病证。仲景云:见阳明篇第十证。三阳合病,腹满身重难转侧,口不仁、面垢,谵语,遗尿。不可汗,汗则谵语,下则额上汗出,手足逆冷,乃三投白虎汤而愈。

按语:三阳合病,治从阳明,惟宜清散,以顺接内外。汗、下之均非本证所宜,临证谨记。

(刘渡舟医案)

孙某某,女,3岁。出麻疹后,高热不退,周身出汗,一身未了,又出一身,随拭随出。患儿口渴唇焦,饮水不辍,视其舌苔薄黄,切其脉滑数流利。辨为阳明气分热盛充斥内外,治急当清热生津,以防动风痉厥之变。处方:生石膏30克,知母6克,炙甘草6克,梗米一大撮。服1剂即热退身凉,汗止而愈。

按语:阳明“四大热证”俱备,故用白虎汤一剂而痊。

吕某某,男,48岁。

初秋患外感,发烧不止,体温高达39.8℃,到本村医务室注射“安基比林”等退烧剂,旋退旋升。四五日后,发热增至40~C,大渴引饮,时有汗出,而手足却反厥冷,舌绛苔黄,脉滑而大。此乃阳明热盛于内,格阴于外,阴阳不相顺接的“热厥”之证。治当辛寒清热,生津止渴,以使阴阳之气互相顺接而不发生格拒。急疏白虎汤:生石膏30克,知母9克,炙甘草6克,梗米一大撮。仅服2剂,即热退厥回而病愈。

按语:本案为热厥证,其特点是发热在前,手足厥冷在后,为阳s郁遏于气分,阳气不能外达所致。“热深厥亦深,热微厥亦微”。治宜寒因寒用,用白虎汤直清阳明里热,郁散热布,其厥自回。

经云:伤寒脉滑而厥者,里有热也,白虎汤主之。

仲师之言,简洁明了,本不用多言。所以言者,此证型中蕴含着两个十分险要的关口。

其一,病势险。热深者,厥亦深;热微者,厥亦微。此乃阳明热盛于内,格阴于外,阴阳气不想接的热厥。若不加及时救治,极容易发展成:阴阳离绝,神消明灭的危局。故曰病势险。

其二,病形险。其证本阳而象阴,明明是阳明气分热证,却表现出手足厥冷,四逆之象。医家如果辨证不清,仓促投以四逆散以散其气,或是四逆汤以助其热,都极易酿成事故,故曰病形险。

兹录刘老验案一则以备同道共赏:

吕某,男48岁,农民。初秋外感,发热39.8℃,医务室注射氨基比林,旋退旋升。后四五日,发热增至40℃,大渴引饮,时有汗出。手足反变成厥冷。舌绛苔黄,脉滑而大。诊为:阳明热厥。急疏白虎汤治之。服药两剂,热退厥回,其病告愈。

刘老按:热厥的辨证特点是发热在前,手足厥冷在后。方中石膏应因病因时而增损。若其人“伤寒脉浮,发热无汗,其表不解”则不可妄投。否则易酿冰伏之祸。

(岳美中医案)

友人裴某之第三女患疟,某医投以柴胡剂二帖,不愈。余诊其脉洪滑,询之月经正常,未怀孕。每日下午发作时热:寒少,汗大出,恶风,烦渴喜饮。思此是“温疟”,脉洪滑、烦渴喜饮:白虎汤证;汗出恶风是桂枝汤证。即书白虎加桂枝汤:生石膏48克,知母1 8克,炙甘草6克,粳米1 8克,桂枝9克,水4盅,煮米熟汤成,温服。1剂病愈大半,2剂疟不发作。足见迷信柴胡或其它疟疾特效而不知灵活以掌握之者,殊有失中医辨证论治之规律。

按语:据《素问·疟论》所载,温疟以先热后寒,热多寒少为特,得之于冬中风寒之邪,至春阳气大发,温热外引而发病。以本案临床表现,当属表证未罢,而邪传阳明,非邪在半表半里之柴胡也,故用白虎加桂枝汤取效。足见中医辨证论治之重要性。

(潘泰阶医案)

傅某,男,28岁。于1955年1O月6日突然高烧,战,头痛,咳嗽,胸痛,吐粉红色痰,于7日中午入院。体检:体温39.7'C,急性病重病容,表情痛苦,呼吸急迫,鼻翼动,唇周有疱疹,肺部右侧呼吸运动受限制,听诊右肺呼吸音减。实验室检查:WBC25,000/mm3,单核95%,痰液涂片发现肺双球菌(+)。X线检查:右肺中叶区显示一大片密度一致的混浊影象,上缘界整齐,侧位所见影像相同。治疗:白虎汤原方水煎内服。68小时后体温降至正常,白血球5天内恢复正常,其它症状7天内全部消失,共住院12天,痊愈出院。

按语:大叶性肺炎属“风温力范畴,多由肺卫不固,复感温邪,或风寒入里化热而成。本案脉证实为热壅肺胃之候,故用白虎汤清透肺胃、泻热达邪而愈。

(刘景祺医案)

武某某,男,51岁,1982年2月6日初诊。8年前因受精神刺激,意识障碍,郁闷少言。半年前因生气加重,不知大小便,终日不语,百问不答,若痴若呆,喜冷饮,失眠。曾服中西药无效,并用电休克治疗亦无效,且越来越重。舌苔黄白,脉滑有力。辨证:肝气郁滞,脾气不升,痰蒙心神,阳明燥热。治则:清热润燥,通窍安神。处方:石膏60克,知母18克,甘草12克,粳米18克,石菖蒲12克,夜交藤30克,炒枣仁30克。服30剂,意识清楚,大小便能自理,并能做一般家务劳动。又服15剂,恢复工作。

按语:世人多谓癫疾属阴,于本案中所见,属阳者亦有,可见,不可一概而论,犯教条主义。

刘某,男,51岁,1981年8月7日初诊。胃脘隐痛、胀满、纳呆已三年,有时恶心、呕吐、嗳气、腹胀,饭后更多发,口燥咽干,口渴喜冷饮,倦怠无力,头晕目眩。屡服中西药无效。胃镜检查:肥厚性胃炎。舌苔黄厚,脉洪滑有力。印象:胃脘痛。辨证:阳明燥热,火邪伤阴。治则:清热润燥。处方:石膏48克,知母18克,甘草12克,粳米18克,石斛15克。服80剂,诸症消失。胃镜检查:胃粘膜未见异常。

按语:阳明气分实热,壅滞胃脘,气机不利,而致胃脘疼痛,故伴有口渴饮冷,舌苔黄厚,脉洪滑有力等阳明气分热盛之证。又见头晕目眩、倦怠乏力、口燥咽干,恐有热盛之象,故用白虎汤辛寒清热同时,加石斛以养胃阴。

(林家坤医案)

朱某某,男,25岁,1986年12月5日诊。患者手足、鼻部汗出溱溱已达八年之久。身无汗,寐则汗收、寤则汗出,不分四季。近二年来,汗症更甚,特别是握笔书写,转瞬间纸即透湿,不堪言。多方治疗,乏效。检视前方,不外益气敛汗,调养心神之品。刻下舌质淡,苔薄黄,脉弦缓。余先处桂枝汤,不效;次拟单方木通、红枣,亦不效;再予补中益气汤合牡蛎散,更无小效。乃持脉沉思:

1.患者虽自汗年久,然其语声洪亮,身体壮实,双目炯炯有神,其脉按之良久,亦觉弦缓有力,遂认定本证是实证,而非虚证。

2.脾主四肢,鼻为肺之窍、胃经之所过,患者独以手足、鼻部自汗不止,余处无汗,其病位当在肺、脾(包括胃)两脏·前已采用温补脾肺之法,无效,今宜从清泄入手。

3.《伤寒论》224条说:“若自汗出者,白虎汤主之。力仲师既有明训,方中膏、知又为清泄肺胃之品,甚是对症,当用之。然恐大寒大凉之品,易败脾胃,遂于原方中加一味黄芪,既能益气固卫,又防寒凉败胃。旋拟下方:生石膏45克,知母、怀山药各1 8克,炙甘草6克,生黄芪30克。服3剂,手足、鼻部自汗较前稍减。又按前方服6剂后,汗出较前明显减少,但增大便稀溏。酌减膏、知药量,加陈皮6克、桑叶9克,续服本方1 5剂后,几年痼疾,竞荡然无存矣。

按语:本案一误再误,方抓住证机,可见临床辨证之艰难。

(周屹红医案)

林某,男,24岁。于5岁时出现磋牙,经当地医院以“驱蛔灵”药品治之而愈,并大便出蛔出。7岁时磋牙发作,但服用驱蛔灵无效,大便未见蛔虫出,粪检亦未找到寄生虫卵。迭经多方治疗,磋牙始终未获一效。一晃17年,至1987年1O月来诊时,患者形瘦面垢,磋牙频剧,声音响亮,上下齿比常人短3/5'齿坚未落。平时口渴多饮,手足心时有汗出,二便正常,纳可。粪检未见虫卵。舌红苔薄黄,脉弦滑。余思此病者既非虫积为患,又无肾虚之象,当属阳明经热上蒸使然。盖手阳明大肠经入下齿,足阳明胃经入上齿也。治当白虎汤清阳明热邪。处方:生石膏l 5克(先煎),知母10克,生甘草5克,粳米1撮。药进5剂,磋牙明显减轻。再服5剂,磋牙停止。病者自配5剂以巩固,未再复发。

按语:足阳明胃经“入上齿中’手阳明大肠“入下齿中”。热郁阳明,循经上炎,则齿磋不安。径用白虎汤以清彻阳明经热。辨证准确,用药得当,获效当在情理之中。  

(曹颖甫<经方实验录>载)

江阴缪姓女,予族侄子良妇也。自江阴来上海,居小西门寓所。偶受风寒,恶风自汗,脉浮,两太阳穴痛,投以轻剂桂枝汤:计桂枝二钱、芍药三钱、甘草一钱、生姜二片、大枣三枚。汗出,头痛差,寒热亦止。

不料一日后,忽又发热,脉转大,身烦乱,因与白虎汤:生石膏八钱、知母五钱、生草三钱、粳米一撮。服后,病如故。次日,又服白虎汤。孰知身热更高,烦躁更甚,大渴引饮,汗出如浆。又增重药量为:石膏二两,知母一两,生草五钱,粳米二杯,并加鲜生地二两,天花粉一两,大、小蓟各五钱,丹皮五钱。令以大锅煎汁,口渴即饮。共饮三大碗,神志略清,头不痛,壮热退,并能自起大小便。尽剂后,烦躁亦安,口渴大减。翌日停服,至第三日,热又发,且加剧,周身骨节疼痛,思饮冰凉之品,夜中令其子取自来水饮之,尽一桶。因思此证乍发乍止,发则加剧,热又不退,证大可疑。适余子湘人在,日:论证情,确系白虎,其势盛,则用药亦宜加重,第就白虎汤原方,加石膏至八两,余仍其旧。仍以大锅煎汁冷饮。服后,大汗如注,湿透衣襟,诸恙悉除,不复发。

(胡希恕医案)

冯某,女性,25 岁,门诊病例。

1967 年 7 月 20 日初诊。高烧已二十余日,曾在好几家医院用各种抗菌素治疗均无效。因颈部两侧淋巴结肿大,故多数医院诊断为淋巴结核。因高烧不退,经人介绍来求诊治。望其面黄无华,消瘦,自汗出,不恶寒,自感乏力身重,昨晚 T39.7C,苔薄少,舌质红降,脉滑数。证属阳明里热,津液大伤,治以清热救里,与白虎汤加味:

生石膏 90 克 知母 18 克粳米 30 克 炙甘草 6 克 生地 24 克 麦冬 24 克 生牡蛎 15克

结果:上药服六剂,热降为 38C 左右,但晚上偶有39C。因出现恶心、纳差、喜凉,喜吃西瓜,故改服小柴胡加石膏汤(生石膏每用 60~90 克),药后热平,诸证消,共服 11 剂,颈部淋巴结亦全消失。




名家论述 




(黄煌论述)

白虎汤是《伤寒论》治阳明热证之方,也是温病常用之方。对于外感热病,白虎汤的确是一把离不开的杀手锏。建国初期发生在石家庄和北京的乙脑大流生,让白虎汤大大地出了一回风头。但要看到,那时的西医也不很先进,所以才有了白虎汤的露脸机会。而在今天传染性疾病的大流行,人们首选的则是西医。因此,我们必须把白虎汤的运用引向非感性疾病的领域,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千古名方的实用价值。再说六经本能钤百病。伤寒之方乃百病之方,非专为外感伤寒而设。

临床上我常将白虎汤用于以下疾病。第一是血液病,如血小板减少性紫癜,血友病等。我曾治一14岁女学生,患血小板减少性紫癜,月经初潮后每月经量极大,血色鲜红,无血块,无腹痛。每次月经过后,血色素降至30g/L,不得不输血治疗。诊其面色苍白,无光泽,一排虚象,但据其口干渴,随身携带的冷开水一饮而尽,且恶热,观其舌质淡白而舌面干燥无津,脉洪大而无力。断为白虎汤证,处方为白虎汤加阿胶、生地、龙骨、牡蛎、龟板等,1剂后出血量大减,3剂后血止。后以此方连续服用年余,暴崩控制,血小板和血色素升高接近正常范围。也曾治一血友病。动辄关节出血疼痛。口唇红,心下疼痛,苔黄腻,先经黄连解毒汤治之,苔净后以本方加龙骨、牡蛎、阿胶、生地、出血得以控制。白虎汤中石膏为重要之品,其主要成分是硫酸钙,钙离子可增强血管的致密性,也是凝血因子之一。白虎汤治疗血液病是否与此有关,值得进一步研究。

第二是甲状腺功能亢进症。本病表现为消瘦,情绪激动,烦燥不安,怕热多汗,多饮多食易饥等神经兴奋与高代谢状态。这些表现与阳明热证很相似,因此可以使用白虎汤治疗。我曾治女性甲亢患者,为16岁学生。症见形体消瘦,烦渴多饮,心悸多汗,双目突出,颈部肿大,上课无法集中注意力。即以本方加龙骨、牡蛎、天花粉、天冬、麦冬、北沙参等治疗,共服百余剂,共享石膏5000克,知母2400克,牡蛎5000克;症状基本消失,学习成绩明显提高,T3 、T4等化验指标也达正常范围。由此可以认为:白虎汤是镇静剂,含麻黄的葛根汤则是兴奋剂,二者作用相反;白虎汤又是机体的代谢抑制剂,含姜附的四逆汤则是代谢的增强剂、促进剂,二者作用也相反。当然,这些称谓也是针对相应方证而言的,至于正常人,则未必如此。

第三,本方治疗糖尿病。这已不是什么新鲜经验,但传统的观念多用白虎加人参汤,我多将本方与增液汤合用。以白虎汤治糖尿病,要抓住“干”这个特点。“干”包括口干渴、舌面干燥乏津,大便干结如栗,皮肤干枯。其人多形瘦面白,易汗出,无浮肿及油腻之象。脉滑数也是重要参考。对于糖尿病患者出现下肢无力,行走困难的情况,我多加赤芍、石斛、牛膝、丹参四味。这四味是我临床常用的经验方,我称之为“四味健步汤”。对糖尿病并发下肢酸痛、行走无力等功能障碍有明显的改善作用。糖尿病的治疗除了降血糖,并发症的治疗也是不可忽视的环节,因此不可单纯地满点足于白虎汤的降血糖作用。

(李冠杰讲述)

我们临床当中,白虎汤证不是很明显的,又有里热,就在开的合方里面加上石膏,也可以;你合上白虎汤原方也没有问题。一般这种病人,平时食欲很好,怕热,喜欢凉的地方,稍微一热就容易出汗,一顿饭吃不完,整个上衣都湿透了。实际上,就是里热太重,通过出汗的方式把热散出去。冬天,同样的环境下,有些人穿衣服穿的很薄,你就要注意他有没有里热的问题了。还有脉洪大,脉滑数。如果能排除其他因素,他就多半有里热。用白虎汤的机会是比较多的。前提条件,辨证得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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