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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IMDB最高!少儿不宜争议!揭秘斯蒂芬·金

 释凡影视 2021-03-25

斯蒂芬·金(Stephen Edwin King,1947年9月21日—),美国作家,编写过剧本、专栏评论,曾担任电影导演、制片人以及演员。代表作品有《闪灵》、《肖申克的救赎》、《末日逼近》、《死光》、《绿里奇迹》、《暗夜无星》等。尽管《纽约时报》认为他是现代惊悚小说大师,《星期日泰晤士报》曾评价“斯蒂芬·金是美国当代的狄更斯。一位杰出的作家。”

但谁曾知道老金也家境贫寒,曾经历过退稿、世俗嘲笑、少儿不宜、暴力恐怖等社会非议,尽管《肖申克救赎》拿到IMDB网站最高分数,却在奥斯卡全军覆没。2003年,斯蒂芬·金在获得美国文学杰出贡献奖章,更是引发一个月文坛争议。2017年,根据他作品改编《黑暗塔》《小丑回魂》同样在好莱坞赢得热议。下面就根据资料,推荐大师经典电影,顺便来看看这位恐怖小说大师的传奇人生。

推荐老金作品改编电影

斯蒂芬·金经典电影无数

《肖申克的救赎》

一条漫长的自由之路、一次灵魂深处的洗涤、一部不朽的励志经典,“希望”遵循神的旨意安睡在内页被挖空的《圣经》里,附着在安迪高大的身躯里,匍匐在500码的下水道里,最后,那条仅有的肮脏之路把安迪送往美丽的新世界。这段充满绝望与沉重的救赎之旅来自臭名远扬的肖申克监狱、来自惊悚小说大师史蒂芬·金的原著、来自哲理导演达拉邦特的倾力之作。

《肖申克的救赎》带来的是恒久不变的真挚友情、百折不挠的灵魂铸炼和生生不息的命运之火。只有内心清澈的人才能看清人生的荒谬,否则,人只有在面对冤枉时委屈和无奈、在面对压制时愤怒和狂暴、在困境下腐烂,甚或在平常的环境中寂寞和绝望。怯懦囚禁人的灵魂,希望才可感受自由。强者自救,圣者渡人。

《绿色奇迹》

以保罗对死囚行刑过程的回忆为开端采用倒叙的手法讲述了一个关于生命意义的故事。在上世纪30年代美国经济大萧条和监狱的背景之下,《绿色奇迹》独辟蹊径地展现了狱吏与死囚间的微妙关系,其中的黑色悬疑气氛、象征不同道义符号的特殊人物以及人物间错综复杂的心理冲突,在导演德拉邦特的精准地把握之下既有娱乐效果又具思考空间。

影片以阴暗的监狱为大背景,表现出一连串个性鲜活的人物,其中实实在在的道德困境令观众不禁对活着的意义和个人的取向做出反思。影片虽然长达188分钟,但丝毫感觉不到冗长或沉闷。除了温情而轻松的情节外,影片还加入了不可思议的灵异元素,这为影片增添了些许的神秘色彩也加重了影片的娱乐效果。

《热泪伤痕》

《热泪伤痕》改编自恐怖小说大师史蒂芬·金的原著小说《Dolores Claiborne》,由托尼·吉尔罗伊完成剧本改编,泰勒·海克福德执导。凯西·贝茨、克里斯托弗·普卢默、詹妮弗·杰森·李、约翰·C·赖利等人主演。影片以家庭主妇Dolores Claiborne杀人为开篇,其后逐步揭露层层真相。本片不以悬疑、巧妙的杀人情节为表达重点,而是继承史蒂芬·金经典原著小说的精髓——即对诸多类似命运的家庭主妇的同情。有人说这是超越《肖申克救赎》的经典,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只有斯蒂芬·金才能想像得出的……他揭开了缅因州一座小镇上人们最黑暗的秘密和遭天谴的罪行。

《闪灵》

《闪灵》被认为是好莱坞历史上最经典的惊悚片之一,当年的上映,也是极其轰动。不过,该片在当年的奥斯卡,却连一个提名的没有。《闪灵》中真正血腥暴力的镜头不多,但却让人看得心惊肉跳,真正的恐怖在于心理,虽然整部影片基调明亮,但看到整个饭店,无论整体还是局部,大厅、走廊、迷宫,都不时渗出阴森恐怖的气氛。另外丝丝入扣的音乐,扣人心弦节奏也为影片增色不少。

《瘦到死》

电影中的每个人身上都带有“恶”,男主角变瘦的过程也是他人性中的“恶”渐渐显露的过程,导演着力于对人性的刻画,实际上是想让电影更有深度,但却没有在电影的惊悚程度和深度间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看完电影后,感觉影片更偏剧情,惊悚和恐怖只是一小撮调味剂。不过还是很佩服电影中的特效和化妆技术,把一个300磅的胖子变成了120磅的瘦子。吉普赛人的报复是本能的话,那主角的报复就是赤裸裸的蓄意谋杀。不过多考虑自己的责任,只想推给别人,这恰恰是现代人丑陋人性的一部分。

《迷雾》

《迷雾》其实是在探讨一种基于幽深人性的可能性,所以才显得真假莫辩、才让作为人类本身的我们无法释怀。它是部尽得史蒂芬·金小说艺术神髓的心灵小品。不仅是它布满悬疑色彩的情节和人物设置,还表现在用极少的直接恐怖场景,对观众心理造成的惊吓效果却超越了一批血淋淋的恐怖类电影,可以说它延续了史蒂芬惊悚小说的风格。

《亚特兰蒂斯之心》

《亚特兰蒂斯之心》是一部反映人生成长经历的影片。该片与惊悚无关,只有暖暖的温情。片中浓浓的亲情仿佛是回荡在乡村田野的一曲歌谣,给观众留下了美好的回忆。片中具有光芒的演员是英国演员安东尼·霍普金斯,他那充满张力的眼神是片中那位神秘老人的最佳注释。安东尼·霍普金斯在片中惟妙惟肖的表现了一个老人寻求平和生活的心态。而与他合作的演员安东·尤金则通过丰富的表演经验反映出了片中角色的真实心理。

《危情十日》

该片题材别致,导演在仅有的几个电影场景中里制造出令人窒息的氛围。做为惊悚电影,《危情十日》干净得几乎没有一点血腥味,它所表现的那种真实的恐怖直逼人心。詹姆斯·凯恩和凯西·贝茨演出了斗智斗力的精彩对手戏。凯西·贝茨的角色则是全片的核心所在,有着反复无常的性格,能从甜蜜的关怀迅速转向野蛮的斥责,她成功地扮演了一个有精神分裂症的女人。即使是一个普通的眼神,她也能有效地传达出焦虑、恐怖、疯狂、敏感和错乱。该角色使她当之无愧地获得1990年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

《猫眼看人》

本片由一只神秘莫测的猫而带出的三个不同的故事:一个网球教练因为搭上了暴徒的妻子而被强迫玩死亡游戏;一间真正令你撇退烟瘾的吸烟戒毒所;一个被小魔怪缠绕的小女孩。这部电影被提名为1987年国际奇幻电影奖最佳影片奖。巴里莫尔被提名为1986年影片中年轻女演员年轻艺术家奖中的最佳女主角。

《伴我同行》

故事发生在五十年代的美国俄勒冈小镇,四个一心成英雄的少年,当年哥狄和三个死党好友——克里斯、泰迪、樊恩,离城镇去寻找一具小男孩的尸体,以便上电台电视出风头,他们家庭各有问题,因此在彼此的身上寻到安全感和肯定,他们躲过狼犬追逐,在铁桥上进退两难,险遭撞死,陷入布满吸血虫的森林沼泽。 在寻找的途中,他们学到了谨守原则的可贵,也学到了尊重生命。

《小丑回魂》

影片依据恐怖大师斯蒂芬·金1986年美国畅销小说改编,讲述了邪恶小丑为害人间,小朋友合力对抗的故事。

《舐血夜魔》

本片拍摄于1992年,由哥伦比亚影片公司出品,导演是米可.格瑞斯。影片情节紧张刺激,特效非常逼真,具有较强的娱乐性。

《再死一次》

本片和史蒂芬·金的原著都是根据著名精神分析家Peter Hurkos的经历改编,他曾声称在一次从梯子上跌落摔伤头部后,突然有了预知的超能力。这是柯南伯格迄今唯一的一部没有参与编写剧本的电影,获土星奖最佳恐怖片等多项大奖,他因此得到了好莱坞的注意,大量片约纷至沓来。

曾遭校长批评写的是垃圾

1947年12月12日,斯蒂芬·金于生于缅因州波特兰。两岁时,他的父亲突然离家出走,从此一去不返,后来据说是去刚果当了雇佣军。他的母亲含辛茹苦地操持家庭。由于家境贫寒,斯蒂芬·金的童年没有什么快乐。十四岁那年,他在家中阁楼发现一个箱子,里面装有父亲收藏的一些恐怖小说。从此,他就迷上了恐怖小说,并立志当一个恐怖小说作家。

1954年,七岁的他,因病休学在家,整天躺在床上看漫画。在母亲的鼓舞下,他创作了一个四页长的魔法动物故事,获得母亲所赏赐的一块美金稿费。他自觉人生就此开启了一扇“可能”的大门,但,焦虑也随之开始了。

不同的人生阶段里,这种关于写作的焦虑,以着不同的面貌出现。“退稿”当然是其中一种,但不严重。对于一个以写作为乐的十四岁少年而言,墙上悬挂退稿的钉子因无法负荷重量而掉了下来,充其量换一根更长一点的就是了。类如“写得很好,但不适合我们。你很有才华,再加把劲吧!”的退稿注语,则让他大受鼓舞,深感希望无穷,前途无限。

真正让人焦虑的是,他自小就对公认有助于“精神向上提升”的优良课外读物诸如《白雪公主》、《安博公爵》……无甚反应,吸引他废寝忘食钻读、赶场的书籍和电影,几无例外都是关于火星人、吸血鬼、僵尸、盗墓者、活死人、蛇发魔女、开膛手杰克……这种直到今天还是被教育人士视为“儿童不宜”的“低劣”创作,并且越血腥、越恐怖、越能让他感到兴奋满足。写作反映人生,你读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动之于心,很自然形诸于笔,尤其对于中学八年级生而言。

《陷阱与钟摆》改写成小说

1961年某月的某一天,斯蒂芬·金把他所看到、自认为精彩无比的彩色恐怖片《陷阱与钟摆》改写成小说,自编自印,带到学校去兜售,一个上午便卖了三十六本,现赚九块钱,成了他的“第一本畅销书”,也让他这个穷苦人家的小孩大受鼓舞,深感“钱”途有望,更多零用钱终于不是梦。

下午两点钟,他被叫到校长室,校长要他把钱退还同学,还训了他一顿:“我真搞不懂,斯蒂芬,你明明有才华,却为什么老爱写这些垃圾东西,白白糟蹋天分呢?”斯蒂芬·金羞愧地遵命退钱,却不认输。那年暑假,他又自写自编自印了个《外星人入侵》的故事,大卖一场。然而,赚足了零用钱的他,内心还是感到羞愧,耳边不停浮现校长的话:为何要糟蹋天分?为何要浪费时间?为何要写这些垃圾?

此后二十多年之间,这些话成为斯蒂芬·金挥之不去的阴影。但成名之后,斯蒂芬·金曾经这样解释他的写作嗜好,“写作是一种涂鸦。我们每个人的思想都像一个滤网,网的大小和尺寸都不同。我的滤网流不过的东西,也许可以流过你的滤网,而且一点困难也没有。你的滤网流不过的东西,也许在我的滤网中通行无阻。我们每个人似乎都有与生俱来的责任去转换这些堵住我们思想滤网的糟粕,最后会发展出某种才艺来。”,他的思想滤网流不过去的,就是“恐惧”这件事,这是天性,所以他爱写,也几乎只写“恐怖小说”。

老婆鼓励他《魔女嘉丽》才成名

1973的斯蒂芬·金:大学毕业两年,二十七岁,已婚,眼镜镜片越来越厚重,卡其裤已快装不下日益向外扩张的啤酒肚。育有一子一女的他,好不容易在高中找到一份教职,却入不敷出,暑假里还得到洗衣工厂打工,老婆塔比莎则穿着粉红制服在甜甜圈店里当服务生。全家人住在一辆拖车里,电话被断线了,更没钱修理代步用的破烂“别克”车。他终日担心会有额外的账单,也被教学跟行政会议搞得兴味索然,“这不是我该拥有的生活!”跟所有人一样,斯蒂芬·金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却看不到任何改变的曙光。

人的命运难说,事后回想,一个小动作,往往决定了一生的走向。要不是老婆塔比莎始终认定斯蒂芬·金有才华,写作绝不是浪费时间,总是鼓励他多花时间在写作上;要不是她从字纸篓里把已经被揉掉的《魔女嘉丽》(Carrie)草稿捡了回来,抖掉烟灰,摊平开来阅读,还贴心地对老公说“这个有搞头,你一定行的”!斯蒂芬·金能否挣脱金锁走蛟龙,平地一声起高楼,只怕还在未定之天呢。

但不管怎么说,1974年,《魔女嘉丽》出版已经是一个历史事实了。这本书像个实现了的“美国梦”,让斯蒂芬·金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一夜成名,也造就了美国文学史上最重要的畅销书作家之一——接下来,他将花三十年时间,以双手之力,开创出“社会恐怖小说”这一类型阅读,与安·莱丝、狄恩·昆兹、彼得·斯陶伯、约翰·法瑞斯等人共同铺设出一条宽阔的大道来。

《魔女嘉丽》电影海报

《魔女嘉丽》预付版税仅二千五百美元,畅销之后,光平装本版权就卖了四十万美元,他拿到一半的二十万,等于三十一年的教书薪水。斯蒂芬·金时来运转,终于发了!能够无忧无虑、全心全意做他爱做的事,他也更加勤奋了。此后三十年里,每天一大早,他就坐在打字机前写作,至少要写个一千五百字才起身,且每年只在国庆日、生日和圣诞节这三天停笔歇息。

后来他承认,这是为了找话题才这样说的,其实一疯魔了,这三天照写不误!“我不断地写,因为这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了。有人花上二十年做心理分析,想去了解他们为何有某种兴趣和感觉,我只是放纵它们。”“当我坐在打字机前时,我知道我有多认真。”某次接受访问时,斯蒂芬·金曾这样说道。

到了一九八二年,短短八年中,他已写出十本小说,本本卖钱。版税之外,从第一本小说起,斯蒂芬·金的另一笔财富就是来自影视收入。由于他实在会讲故事,且惊悚悬疑还带着血腥杀戮的内容,又格外适合改编成影视,因此几乎每一本小说都被搬上银幕,让八年代过着相对太平却也单调日子的美国民众获得了刺激的宣泄。

《小丑回魂》电影海报

有人曾私下统计过,1999年秋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斯蒂芬·金同时有一部小说在电视播出,两部小说在电影院放映,另一部正在拍摄中。其利益之庞大,可想而知。2017年,《黑暗塔》《小丑回魂》两部好莱坞大片,同样是翻拍自老金的经典著作。所以,“斯蒂芬·金作品”本身已经成了一个“超级IP”!

事实上,今天我们所熟知的好莱坞工业与出版市场紧密结合,“小说还在写,电影就说好会开拍”的这一生产模式,几乎就是由斯蒂芬·金始作俑,再经过约翰·格里逊、麦克·克莱顿、汤姆·克兰西这几位畅销天王发扬光大而确立的。

斯蒂芬·金写得快又卖得好,名利双收,出版等于印钞票,昔日戏言富贵事,今朝都到眼前来。然而,他似乎又焦虑起来了。本来就爱喝两杯的他,到了一九八五年,酒瘾、药瘾纷纷上身,不但酗酒,还吸食古柯碱。这是为什么呢?“成名症候群”的患得患失,以及定期出版的压力都可能是原因,但以斯蒂芬·金在此时期的出书质量来看,大约都不成问题。隐藏在意识底层的,“为何要糟蹋天分?为何要浪费时间?为何要写这些垃圾?”如影随形,如蛆附骨,只怕老校长的魔咒还在蠢蠢作祟着。

《肖申克救赎》从恐怖小说转型

1982年,斯蒂芬·金已经接连写出《午夜行尸》、《闪灵》、《玉米田的孩子》、《再死一次》、《燃烧的凝视》、《狂犬库丘》这些哄传一时的叫座小说,声名大噪,隐隐然具备“畅销霸王”气象之时,他却出版了《肖申克的救赎》。

这一本书颇出乎读者跟出版界意料之外,是由四个中篇小说组成,前三个与恐怖几乎沾不上边,最后一个虽颇惊悚,但跟之前的“超能力”、“吸血鬼”、鲜血满地流相较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关于这本书,斯蒂芬·金后来曾透露:“我花在上面的精神比任何一本书都多。”“也许一生再也不会出版另一本完全相同的书了。”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精神?为什么再也不会有第二本了?答案还得从这本书里去探索。

在《肖申克的救赎》的《后记》里追述,当他出版《魔女嘉丽》后,又写了《午夜行尸》,编辑有点替他担心,原因是怕他被“定型”为“专写恐怖小说的作家”。斯蒂芬·金对这事看得较轻松,要他等几年再说,原因是“在美国,没有人能专靠写恐怖小说赚钱”。言下之意,当然是指他还会转型的。后来,《闪灵》又大卖,编辑更担心“定型”问题了。斯蒂芬·金却还是一派轻松,认为被定型也无妨,“如果读者喜欢,我就继续写恐怖小说好了,这样也不错。”等到《肖申克的救赎》出来了,他的编辑还是在担心,重点却不一样了,“我可不这么认为。里面能不能有一篇是恐怖故事?”“我大概可以加强一点恐怖气氛。”“好极了!还有那本新小说——”“写一辆闹鬼的车如何?”“这才对呀!”

从担心“恐怖”到担心“不恐怖”,清楚说明了市场的力量正一步步把斯蒂芬·金给“定型”下来。但也说明了,就算一生最爱是恐怖,就算八年写了十部小说,本本畅销之后,他还是有些疑惑,无法肯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写些“垃圾”、在“糟蹋天分”、在“浪费时间”?这种焦虑,透过《尸体》里被公认为斯蒂芬·金的化身的叙事者戈登的口中说得很清楚:“许多书评人说我写的东西都是狗屎,我也时常觉得他们说得没错……我的故事太像童话故事了,显得荒诞不经。……我想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是否真有任何意义?一个人能以写杜撰的小说致富,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肖申克救赎》电影成名很费劲

斯蒂芬·金的小说向来是好莱坞一大金矿,喜欢提携后进的他有个著名规矩:需要敲门砖的新人导演买他的短篇小说只需支付一美元。1983年,二十出头的德拉邦特递给金一块钱,拿后者小说《房间里的女人》拍成了业余短片。但德拉邦特真正的心头肉是中篇集《Different Seasons》里那篇监狱奇谭《Rita Hayworth and Shawshank Redemption》。想把它改成长片的德拉邦特决定等自己混出点模样再来找金。时间翻到1987年,德拉邦特终于拿到了在好莱坞的处子编剧头衔——《猛鬼街3》,心想,也许是时候了。

得到斯蒂芬·金首肯后,德拉邦特开始着手剧本改编。96页长的原著看上去很不电影化,大部分内容是Red对狱友Andy的追忆,与好莱坞偏爱的高概念素材大相径庭。照德拉邦特的话来说,斯蒂芬·金本人都“不真正明白怎么能改出电影来”,“可对我来说这再明显不过。” 即便如此,德拉邦特自觉时机尚未成熟,五年后才真正上马改编,其间接了些《幽浮魔点》、《变蝇人2》这样的混饭编剧活。

改编过程中,一心要“忠实原著”的德拉邦特沿用了小说的叙事手法,甚至将一些对白直接搬上银幕。他也发挥创造了一些新的故事点,来加深电影主题,一并添上些电影特有的暴力佐料。在斯蒂芬·金的小说里,Brooks这个小角色最后平淡无奇在养老院过世,电影里Brooks的角色更凸显,给他安排的上吊结局更是引得无数观众为之唏嘘;小说里Tommy拿知晓Andy冤情作筹码,换去了轻囚监狱,电影里的他“被枪火击成碎片”;德拉邦特还把小说中诸位监狱长浓缩成Norton一人,他的结局也由锒铛入狱变为饮弹自尽。罗宾斯将完稿称为“我所读过最好的剧本。没有之一。”弗里曼的夸赞没那么夸张,但也:不是最好,至少也是最好的之一。

《肖申克的救赎》试映的反响冲破云霄

一部节奏从容又带上文学标签的电影不像是热门大片的料,但据Glotzer所述,《肖申克的救赎》试映的反响冲破云霄,“我是说,那些试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影评人大体表示认同。吉恩·西斯科尔将其与《飞越疯人院》对比,认为是“今年最佳影片之一”;但洛城时报老牌影评人Kenneth Turan代表了少数派的意见,对影片之煽情给予批评,比作是“好一大团棉花糖”。

《肖申克的救赎》于1994年9月23日开画,片方的期待值相当高。依照好莱坞传统,电影人会在当天四处奔忙,实地见证观影反应。Glotzer记得她和德拉邦特“去了Cinerama Dome,那是最酷的影院”。这家位于日落大道,六十年代开张的影院有逾900个座席,但“没人在那儿”——Glotzer将之归咎于“洛城时报的劣评”。绝望的二人在外面拉住俩女生,当场“卖了票”,前提是如果看完不喜欢,到周一可以找Castle Rock退款。“这就是我们盛大的开画日。”

弗里曼认为是片名惹的祸。“没人能说出'Shawshank Redemption’。卖啥东西都得靠口耳相传。好吧,有朋友说:'呃,哥们儿,我看了这片子,那个…叫啥来着?Shank,Sham,Shim?差不多就这名吧。总而言之,棒极了。’ 咳咳,这样可卖不出去。”

1994还是个电影大年,《低俗小说》和《阿甘正传》在全世界掀起文化热潮;《The Shimshunk Reduction》(弗里曼起的名)却只能在空荡荡的影厅里寂寞放映。

但到了95年初,肖申克注入了救赎路上第一针强心剂:学院给了7项奥斯卡提名,其中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影帝(弗里曼)和最佳改编剧本。颁奖季的重新发行给电影加了点回本钱。那一年的奥斯卡夜属于阿甘,但这些提名实实在在地让肖申克起死回生:事后发行的录像带成为该年最受欢迎的租赁片之一。

《肖申克》不是部小妞电影,整部片子只出现两位女性演员,加起来才说了23个词(其中8个是床戏里重复的“Oh God”)。正相反,肖申克是一部所谓的“男人哭吧哭吧”(guy cry)电影。虽然狄金斯丰富的摄影细节在小荧幕不复得见,电视上的《肖申克》给了男人们在家偷洒一滴泪的机会,最常见的是在老布上吊那场戏!很多家庭观众投入到电影的感伤与煽情中,电影通过Red与Andy不朽友情所表达的希望不灭主题深深打动。

斯蒂芬·金转型之路

《危情十日》有老金内心写照

1986年,斯蒂芬·金出道十二年,早已家财万贯,名利双收,在美国文坛上,却像个新兴暴发户,只能孤芳自赏。代表主流的“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NationalBookFoundation)从来不曾正眼看待过他,别说作品入围“全国图书奖”什么的,就连每年的颁奖典礼,冠盖满京华,也从来不曾寄张请帖给他:你想来,就自己掏钱买餐券吧!

斯人独憔悴的斯蒂芬·金或许因此气不过,决心换跑道再出发。这一年里,他公开宣布放弃恐怖小说创作,转向较无门户之见、始终很肯定他的努力的科幻、奇幻小说(这时的他,早获得代表这两类小说创作最高荣誉的“雨果奖”〔HugoAwards〕、“卢卡斯奖”〔LocusAwards〕跟“世界奇幻文学奖”〔WorldFantasyAwards〕)。

此消息传出后,“金迷”一片哗然,坚决反对,抵死不从。靠他吃饭的那些影视中人更不用说了。其情况恰恰合了一句谚语:“扮戏的要散,看戏的不肯散。”最后,斯蒂芬·金或者拗不过书迷的热情、本性的呼唤,以及,也很重要的,白花花银子的诱惑,写着写着,还是回到恐怖小说这条道路上来了。一九八七年,他写出了《惨不忍睹》,后来搬上银幕,改名《危情十日》,那个被狂热女书迷所绑架、刀斧加身、硬逼他照着她之所爱写作的畅销作家,相当程度上,当是反映了彼时斯蒂芬·金的内心感受吧。

被“绑架”了的斯蒂芬·金

被“绑架”了的斯蒂芬·金,一如胡适口中的“过河卒子”,退既无可退,只得拼命向前。向前的方法,除了更细腻、更讲究创作技巧,多些“人性心理”,少些“血腥暴力”;多些“凡夫俗子”,少些“特异功能”之外,他也重拾短篇小说,在《纽约客》上发表小说,证明自己的才华。甚至,从“双日”到“维京”,再到“斯克莱布诺”(Scribner),一路更换出版社的轨迹,也说明了他越来越“严肃”以对的态度

1996年,他以《黑衣男子》摘下代表短篇小说最高荣誉的“欧亨利奖”,算是这一连串努力的结果。更重要的是,不平则鸣,只要有机会,斯蒂芬·金总不惜口角干戈,也要跟人辩论到底:“大众小说”绝非“垃圾”的代名词,受欢迎未必就不是好文学!

1991年,美国笔会通讯针对“通俗文学”与“严肃文学”的分野进行讨论,小说家厄休拉·佩琳了一封信给笔会,公开说:“我写的是'较好的’小说,意思是说,我不写罗曼史或恐怖小说或推理小说。”这段话激怒了斯蒂芬·金,他疾言厉色地反驳,就算畅销小说也分千百种,其中有好的,也有坏的,“他们中间某些人的作品,有时或经常充满文学性,且全都是讲故事的好手。而这使我远离了平淡无趣的生活……丰富了我的闲暇时光。这样的创作,在我看来,始终是正直体面,甚至是高贵的。”哪能一锤定音,妄定优劣呢?

“只有好小说跟坏小说之分,没有严肃文学跟通俗文学之别。”斯蒂芬·金想说的就是这个。然而,一如前此所有关乎此一主题的讨论,这次的争论,还是各自表述,虽有交集。原因是,此事表面虽仅关乎“严肃文学”跟“通俗文学”区分的合理性与否,但,问题底层除了文学典范的更替、文学史的流变,例如,狄更斯如何从通俗多产的通俗文学作家一变而为今日英国文学史中浪漫主义的经典作家;或艾略特(T.S.Eliot,1888—1965)的《荒原》(TheWasteLand,1922)跟乔伊斯(JamesJoyce,1882—1941)的《尤利西斯》(Ulysses,1922)如何型塑现代主义,而将小说带入到“晦涩难懂才叫文学”的窄胡同等等,事实上,还涉及二十世纪以来的文化变迁,例如,写作的商业化、出版的娱乐化、文化霸权的攻防,甚至人性的本质,绝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讲得明白的——“道假诸缘,复须时熟”,典范的更替,岂是说换就换的?

斯蒂芬·金获奖争议

1999年,斯蒂芬·金惨遭车祸,幸得大难不死。二年出版《写作》(OnWritting),颇有为自己一生盖棺论定、薪传后人的意味。二二年夏天,传出他罹患老年黄斑病变,恐有失明之虞;到了冬天,他又说要急流勇退,即将封笔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显示长日将尽,时不我予。

大师一辈子念念不忘,希望能在美国文学史上立块碑,好向老校长证明自己没有糟蹋天分、没有浪费时间、不是写些垃圾的心愿,眼看是无法完成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竟然宣布,他获得二三年全国书奖的“终身成就奖”,理由是他的作品“继承了美国文学注重情节和气氛的伟大传统,体现出人类灵魂深处种种美丽的和悲惨的道德真相。”

斯蒂芬·金终于收到请帖了,而且是上台领奖的请帖。消息传出,美国文学界仿如被捅穿了的马蜂窝,群情沸腾:不屑者有之,阴谋论以对者有之,鼓掌叫好者有之。争论持续一个月,从报章杂志一直延续到颁奖会场。保守派大将、一辈子宣扬“西方正典”不遗余力的耶鲁大学教授哈罗德·布鲁姆(HaroldBloom),开炮直斥这是“可怕的错误”,因为斯蒂芬·金“根本不是个好作家。”

“他的作品,过去被称为'廉价惊险小说’。就是这玩意儿,他们竟还相信里面有什么文学价值、美学成就,以及启迪心智的思想,这只能证明这群评审都是白痴!”著名文学评论家列夫·格罗斯曼(LevGrossman)则在《时代周刊》写了一篇《老金万岁》,大力声援斯蒂芬·金。他认为“斯蒂芬·金的努力不但是诚恳的,而且是勇敢的。”“下一个文学浪潮,不会来自高雅处,而是来自低俗处,来自药房架板上那些用烫金外包、封面轧花印字的平装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继续读你的吧。这场变革不会让圣徒们为之欢呼的。”

圣徒不但没有欢呼,还当面“吐嘈”斯蒂芬·金。二三年十一月十九日,颁奖典礼于纽约举行,斯蒂芬·金不顾肺炎感染,抱病出席。还花了七万多美元,大手笔包下六张桌子,邀请同为畅销作家的好友谭恩美、约翰·格里逊参加,也给他们一张免费的请帖。他诚恳呼吁“在所谓'通俗小说’与所谓'严肃文学’之间,建立起沟通的桥梁。”

然而,以《大火》(GreatFire)一书赢得该年度小说奖的七十二岁老作家雪莉·赫札德(ShirleyHazzard),却不买这位五十六岁小老弟的账,不但告诉美联社记者,自己从没读过斯蒂芬·金的小说,还当着九百位来宾的面,老实不客气地说:“就算给我们一份当前最畅销的书目,我也不认为我们会从中得到更多满足。”“我们的这些爱好是严肃的,我们有自己的直觉、个性,我们知道自己该读些什么。”

在可预见的将来,“通俗”与“严肃”之间的文学战争,只怕要再继续相持下去。斯蒂芬·金还看得到,但未必还会去趟浑水,与人对骂。毕竟,他已挣得他最想要的那一块功碑,对老校长有交代了。就一位终身致力写作,花了三十年功夫,写出四十本小说和两百个短篇小说,作品被翻译成三十三种语言,发行三亿本,被誉为“每个美国家庭显然都有两本书,一本是《圣经》,另一本八成是斯蒂芬·金作品”的作家,要说这不是“终身成就”也实在太牵强了。诚如“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主席鲍德温(NeilBaldwin)在宣布斯蒂芬·金得奖时所言:“我们要以更广阔的视角来看什么是文学。”假如我们放宽视野,不坚持“作者之死”,而将“写作的态度”视为文学的最基本要素,那么,文学的世界或将更为多元富饶、平易近人一些。

而斯蒂芬·金在《午夜禁语》(FourPastMidnight,1990)序言里的这段话,也显得更有意义了:我依然喜欢好故事,爱听好故事,也爱讲好故事。你也许知道(或在乎),也许不知道(或不在乎),我出版这本和下面两本书,赚了大钱。如果你在乎,那你也应该知道,在“写”(Writing)这件事上,我并没有得到一文钱。正如其他自发性的事情一样,写作本身是超乎金钱之外的。钱当然是好的,不过在创作时,你最好不要太去想钱。这种想,只会让创作过程便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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