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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伏园与鲁迅等人合影 (图片说明：前排左起周建人、许广平、鲁迅，后排左起孙福熙、林语堂、孙伏园，1927年10月4日摄于上海) 闲来盘点旧时光书、梳理文坛过往之轶闻趣事，孬张在故纸堆里竟淘到不少“宝贝”。倘若不及时整理出来，恐天长日久人懒散了，淡忘而变成了一桩憾事。 本篇就讲讲，鲁迅先生当年与《晨报副刊》主编孙伏园的故事。 鲁迅先生成名早，归功于他写的《呐喊》和陆续刊发《呐喊》文字的《晨报副刊》。斯时，该副刊主编孙伏园欲着力打造文化领域之“水泊梁山”，巧立栏目，广开言路，引各路英雄于副刊平台大展拳脚，鲁迅先生是最早的“入伙”者之一。 晨报副刊“开心话”连载“阿Q正传” 孙伏园与鲁迅关系密切，二人乃绍兴同乡。1911年，孙伏园在初级师范学堂读书时，鲁迅是这个学堂的校长，是师生；到北京后，孙伏园与鲁迅则亦师亦友。鲁迅去西安、厦门、广州、上海等地，孙伏园亦一路陪伴。 谁都知道，鲁迅先生“脾气”大，“笔战”骂人无数，而始终不损半句者无多，孙伏园即是其一。他非但不骂，而且还害怕孙伏园笑嘻嘻上门哩。 一一缘由何在？因为《阿Q正传》。鲁迅写《阿Q正传》，起因也是孙伏园向他约稿。一次小聚，孙伏园对鲁迅说：我在副刊想开一个“开心话”栏目，每周一次，请你主笔如何？ 鲁迅沉思片刻，便点头答应了。说干就干，“开心话”自1921年12月4日，即开始连载《阿Q正传》。未曾想，此栏一开，反响甚大，欲罢不能。 鲁迅先生回忆道：“他就来要我写一点东西。阿Q的形象，在我心目中似乎确已有了好几年，但我一向毫无写他出来的意思，经这一提，忽然想起来了，晚上便写。伏园虽然还没有现在这样胖，但已经笑嘻嘻，善于催稿了”。 鲁迅还调侃老乡说：“每星期来一回，一有机会，就是：先生，《阿Q正传》……明天要付排了”。 孙伏园在文化圈，是有名的好脾气。名家曹聚仁评说孙伏园：“不仅会写稿，会编稿，而且会拉稿；一脸笑嘻嘻，不容你挤不出稿来。我们从周氏兄弟的随笔中，就可以看到这位孙先生的神情。圆圆脸，一团和气，跨进门来，让你知道该是交稿的时候了”。 孙伏园先生 就是这样，鲁迅被孙伏园“折磨”了两个多月，因还有它事，便有意想把连载中的《阿Q正传》结束掉。但孙伏园不同意，他说《阿Q正传》应该写得越长越好。面对这位好心肠的老乡，鲁迅苦笑。 岂料说过此话后，孙伏园出了趟差，副刊编务暂由另一位编辑代理。鲁迅便在1922年2月12日的副报“开心话”里，发表了“大团圆”一章。孙伏园3月底返京，方知阿Q已被“枪毙”一个多月了。由是知情人笑谈：徜若孙伏园不出那趟差，《阿Q正传》全本或许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哩。 蔡元培先生题写的《伏园游记》 1936年10月19日，鲁迅在上海因病去世。追悼会规模盛大，送别人数万，挽联甚多，唯好友孙伏园撰写的挽联功力深厚、情真意切、别具一格： 踏《莽原》，刈《野草》，《热风》《奔流》，一生《呐喊》； 痛《毁灭》，叹《而已》，《十月》《噩梦》，万众《彷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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