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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女子苏惠与《织锦璇玑图》

 泊木沐 2021-08-26

苏蕙,字若兰,魏晋三大才女之一,善属文,是东晋陈留武功县令苏道质第三个女儿,约生于秦王苻坚永兴元年(公元357年)。 苏若兰自幼容颜秀丽,天资聪颖,以创作的回文诗《璇玑图》闻名。及笄之年,已是姿容美艳的书香闺秀,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但所言皆属庸碌之辈,无一被苏蕙看上。十六岁时嫁于秦州(今甘肃省天水)刺史窦滔。回文诗之集大成者,传世之作仅一幅用不同颜色的丝线绣制织锦《璇玑图》。

窦滔,为人风神秀伟,精通经史,文武兼备。有一宠妾名叫赵阳台,能歌善舞,美貌出众,色艺俱佳,窦滔将她安置在别处。苏蕙听说后,寻至赵阳台的住所,并加羞辱。苏蕙二十一岁时,窦滔离开秦州,苻坚拜其为安南将军,留守襄阳。因赵阳台一事,苏蕙不愿同行,亦居秦州。赴任襄阳的窦滔渐渐地断绝了与苏蕙的来往音讯,苏蕙独居日久,悔恨自伤,为了倾诉离别之苦,用彩线织锦成文,制成《璇玑图》,(后世称为《苏氏若兰织锦回文璇玑图》)。此锦纵横八寸,题诗二百余首,计八百四十一余字。《璇玑图》奥妙无比,巧作天成,无论顺读、倒读、纵横读,斜读,叠字读、少一字读、多一字读,都可以形成三、四、五、六、七言诗。句句诗意流转通畅,哀婉凄切,表达了苏蕙思念亲人的真挚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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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苏蕙令仆人将此图送至襄阳,转呈窦滔,窦滔看到此图回旋婉转,自成文章,惊叹绝妙好辞,敬爱之情油然而生。于是将赵阳台送到关中,用丰盛的礼物、精美的车仗迎接苏蕙前往汉南,夫妻和好如初,恩爱愈重。

苏蕙的"璇玑图"轰动了那个混乱的时代,大家争相传抄,试以句读,解析诗体,然而能懂的人寥若晨星。武则天得到《璇玑图》后,大加赞赏,曾高度评价“才情之妙,超古迈今”为了传诵苏蕙的回文诗,她亲自为《璇玑图》作序,颁发全国。《璇玑图》的问世与流传,赢得了历代文人的关注,诸如江淹、梁武帝、庾信、李白、苏轼、黄庭坚等都在其诗文提及,《璇玑图》到底隐含了多少首,也成了文人雅士竞相射猜的永恒之谜。武则天说二百余首,元代管道什读出三千五百一十八首,明代人读出七千九百余首,而今人李蔚读出一万四千余首,的确蔚为壮观。

诗仙李白曾写《乌栖曲》一诗,借写苏蕙思夫之苦,泛写唐代征人妻室的怨恨情绪,表现出对她们的深深同情。

黄云城边乌欲栖,归飞哑哑枝上啼。机中织绵秦川女,碧纱如烟隔窗语。停梭怅然忆故夫,独宿空床泪如雨。

北宋诗人黄庭坚写了一首《织锦璇玑图》诗,诗文之中对苏蕙欣赏之情深切,和对窦滔的不满。

千诗织就回文锦,如此阳台暮雨何?只有英灵苏蕙子,更无悔过窦连波。

清代诗人王士正也有为苏若兰曾被窦连波遗,弃而鸣不平的诗《织锦巷》,诗句为:

慧绝璇玑手,当如弃置何?怜她苏蕙子,枉嫁窦连波。

事实上苏蕙织就璇玑图时,并未想过名流千古,她只是想留住爱人,守护自己的家。旁人问之如何解读,她只平静道:徘徊宛转,自成文章,非我家人,莫之能解。

时至今日,在天水(古秦州)民间还流传着一种玄机图诗,共七行,每行十四个字,有九十八个字,可回旋读出一首十六行的七言诗。天水市区西关务农巷原有门楼,正反面分别刻有“古织锦台”和“窦滔故里”的巨匾,相传是苏蕙寓居织锦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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