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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的除夕之夜，寒冬凛冽，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向下飘洒，没过多久，厚厚的积雪便将中南海的院子盖的严严实实。 可能很多人还不知道，毛主席生平最喜欢的就是下雪天，闲暇时他常常带着护卫们在雪地里“吱吱呀呀”的走着，嘴上还常挂着句：“瑞雪兆丰年，今年百姓们的庄稼要丰收咯！” 而对于中南海的工作人员来说，今天更是个难得的日子，因为每天超负荷工作的毛主席只有在除夕这晚才会放下手里的工作，和不常见面的家人相聚一堂。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主席一边与老友周总理闲聊着，一边还和小女儿李讷玩闹着，屋子里笑声一片，其乐融融。  没过一会，便听见主席笑着哟喝大家道“菜齐了，吃年夜饭咯！” 他率先夹了块葱花饼同大家伙说着：“你们也知道现在是困难时期，贫苦百姓们都勒紧了裤腰带，咱们自然不能拖后腿，菜虽没有大鱼大肉，但也是可以变成美味佳肴的嘛！” 可这葱花饼刚送进嘴里，主席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接着他又嚼了几下，转头便怒发冲冠的说道：“立刻把厨师长叫来！这饼绝对有问题！” 这不禁让人奇怪，小小的一块葱花饼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而这厨师长又是哪来的胆子敢在毛主席吃的饼中做手脚呢？  想了解葱花饼到底有何问题的老铁们可以在弹幕打上“想知道”，精彩马上为您揭晓！ 初始这位让毛主席在除夕之夜大怒的厨师长便是程汝明，这时的他已经为主席工作快十年的时间了。 早在程汝明13岁时就因为家境贫寒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天津打工，而在当时的清政府签下辱权丧国的《天津条约》后，各国相继在中国冠冕堂皇的设立拥有行政自治权和治外法权的租借地。 渐渐地各租界便出现越来越多的西餐厅，以便洋人们吃喝玩乐。本就会做几个家乡菜的程汝明来到天津后就找了个西餐厅在里面当起了学徒。  而后的几年时间内，他不仅中餐厨艺精通，西餐更是不在话下了。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正式成立，这也标志着天津租界的历史正式结束，而程汝明由于精湛的厨艺则在政府的分配下来到了北京铁路公司，担任了列车厨师一职。 他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就是在这来回往返的列车上度过了，可这天，就在他还如往常一样忙活着时，列车长就把他叫了出去，说是有人找。 “等我这菜炒完，不然蔫了就不好吃了!等会就来！”此时的程汝明还不知道找他的人是谁。  他熟练的将菜盛在分好的盘子里，擦了擦手就拉开门问列车长是谁找他。 只见列车长一改常日的严肃：“我带你过去。” 程汝明疑惑的跟着列车长，没多久就来到了有着门卫站岗的车厢，一时间他的心也开始忐忑起来，然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找他的人会这么大有来头。 “你就是程大厨咯！” 以往都是报纸杂志上见到毛主席的照片，第一次见到“真人” 程汝明使劲揉了揉眼，确定自己不是眼花后才激动的喊道：“毛主席好！”  在1952年，中国召开了亚洲及太平洋地区的和平会议时，其中一项颇为重要的问题便是这列车上招待国外来宾的菜肴了，西方人与中国的口味不一样，我国不仅需要展现“本土菜”的魅力，还要照顾到外国友人本身的吃饭习惯。 而程汝明作为专列的厨师，不仅将这项工作完成的很好，还获得国内外友人的赞不绝口，这才引来了毛主席的亲自“视察”。 毛主席让程汝明坐下，两人开始交谈了起来。 “看你的模样也不大，今年多少岁了？” 面对主席这般亲切的问候，程汝明不免有些紧张：“28了。”  这时毛主席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安，先说明了此次是专程来表扬他的，另外还有一事想与他商量。 这可让程汝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堂堂一代领袖，竟还有事要与自己商量的？ “主席您说，我上刀山....”话还没说完，就见毛主席一边笑着一边摆摆手：“你倒是听我说完话。” 他被程汝明给逗笑了，随即就表达了想让他跟自己回中南海的想法。 窗外的风景随着列车的前进倒退着，程汝明二话没说一个劲的点头，这是两人的初见，每当程汝明回忆起时，总会泪流满面，感慨时光匆匆。  在中南海的日子就这样，程汝明来到了毛主席的身边，做起了他的“私人厨师。” 初来乍到的他想着大显身手一番，听闻毛主席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肉，他特地早早的去集市挑了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又准备了各种佐料，一顿忙活后这肉也就做好了，接着又炒了两个蔬菜。 后厨的其他人早早都闻到肉的香味了，纷纷赞叹程汝明厨艺精湛，他兴高采烈的将红烧肉端到主席的面前，本以为这次还会得到主席的赞扬，可一顿饭下来程汝明也没见毛主席吃上两块。  站在一旁的程汝明仔细的回想做这肉的过程，思考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可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席，这红烧肉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只见毛主席放下了筷子说道：“以前在南方，去过酱油作坊。” 酱油作坊？这和红烧肉有什么关系呢，程汝明在心中暗暗想着。 见程汝明没理解，主席又说道：“夏天的时候，我看着做好的酱油放在缸里，上面飘着很多白点，可走近了看到的全是浸在酱油里的蛆虫。”  自那以后，毛主席就再也没吃过沾有酱油的东西。 随着毛主席的一番解释，程汝明的疑惑是解开了，可没一会就犯了难。 他知道毛主席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肉，可做红烧肉不放酱油他可从来没有尝试过，这到底该怎么办呢？ 于是程汝明便开始琢磨起“不放酱油的红烧肉”的做法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平常的下午程汝明却开心的叫出了声。原来他尝试着用糖色加盐，代替了酱油后，最后不仅能让肉上色，还能调味，味道丝毫不逊于用酱油做出的红烧肉。  事实证明程汝明真的成功了，毛主席将这“没酱油的红烧肉”给吃了个精光，后来在程汝明的回忆录中还提到过：“那天主席吃的很开心，我看着他开心我也开心。” 那么主席吃饭到底算不算挑呢？程汝明在采访中坦诚的说过，毛主席的口味还是有些挑的。 除了红烧肉以外，毛主席还格外钟情苦瓜，有时候还会“惦记”着湖南老家的腊肉、腐乳，而这些菜也都是统统不放酱油的。 不放酱油程汝明现在可以理解了，可这苦瓜为什么主席那么钟情呢？这个问题程汝明也在一次吃饭中问过主席，只见毛主席夹起这苦瓜说道：“要是我连这苦瓜的苦都吃不了，革命事业的苦我还怎么吃呢！”  程汝明将毛主席的话都牢牢记下，每次的饭菜通常都是三菜一汤，辣椒和苦瓜也都是上榜次数最多的。 而说到这这辣椒，毛主席也是“煞费苦心”。 因为每餐毛主席都要吃辣椒，时间长了牙龈就上火，医生便劝他将这辣椒给戒了，还给他定制了一份营养健康的食谱 。 谁知毛主席却与医生“理论”了起来：“如果我主动想吃的话，那就代表是我的身体向我发出了信号，身体需要吃这样东西。那我吃的多了便会消化，消化完了则吃的更多了，我的身体就开心了，那我自然也是开心的呀！” 医生一时间无言以对，毛主席又笑着说道：“你们给我弄的有营养的，我吃不下去，那我的身体就吸收不了，吃饭的事你们就不要多加勉强我了。” 这也足以可见毛主席在辣椒上的执着了。 时间转瞬即逝，程汝明迎来了在中南海的第一个除夕，可他并不开心，更可以说是又碰了壁。 北方人都是吃饺子的，程汝明便直接问道主席想吃什么馅的饺子，毛主席的回答却是：“我也吃不了几个，就什么馅都行。” 本以为主席是公务繁忙累着了，也没怎么多想就做了他最拿手的三鲜馅的饺子，可端上饭桌后从头到尾毛主席也就只吃了一个。 这让程汝明又犯了难，摸不着头脑，便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后厨，后来还是看见阿姨买回来的年糕，才恍然大悟：北方人过年吃饺子，南方人是吃年糕呀！而往后的二十年里每年除夕之夜的主食就都是年糕了。 这是在程汝明的第一个除夕之夜，他将毛主席爱吃的不爱吃的都一一记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不能放酱油，不爱吃韭菜，不吃饺子......”“喜欢吃辣椒，红烧肉....”而本子上还有个别有用心的记录：“毛主席吃饭的时候会看文件，吃的慢，饭菜今天凉了，下次要往菜里多放点汤，这样可以保温。” 不得不说程汝明将这份工作做到了极致，每道菜的每个“讲究”都体现着他对毛主席的敬重之情。 可就是这样出色的厨师长，1960年的除夕之夜，却让主席大发雷霆。 葱花饼里的秘密从1959年至1961年期间，农业集体化和大跃进运动以后，造成了全国性的食粮短缺和大饥荒，后来也被称为国家的三年困难时期，全国人民上上下下都提倡着杜绝浪费，能省则省的口号。 而毛主席也从1959年就开始吩咐程汝明不准做肉，其他的菜能少用猪油就少用，甚至可以不用。 要知道，毛主席这个地地道道的湖南人可是无辣不欢，之前的医生为他特定了口味清淡的食谱他都不愿意用，现在却主动提出能伙食能清淡就清淡。 当时毛主席，包括很多其他的中央领导班子都开始节衣缩食，导致开始出现浮肿的症状。为了给毛主席补充营养，又不违背主席想要清淡饮食的命令，程汝明可谓是煞费苦心，那一段时间里，更是没有一天能睡踏实的。 来中南海的这些年，毛主席一直待他如弟弟，自己也早已把毛主席当成亲人了，他不仅关心着主席每顿的菜谱，还注意着主席每天生活上的琐事，他知道主席是个“马虎”的人，一双布拖鞋穿了十余年也舍不得扔掉。 主席的身体问题他也自然是知道的，本来健康问题就够让他担忧了，现在还不准做肉，这样下去又怎么能保证有体力完成每天高负荷的工作呢？ 于是在1960年的除夕之夜，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这次不听主席的指令，要做肉，但是要将这肉做到看不见的地方。 思来想去，他决定将肉“藏”进这葱花饼里，他特地用肥猪肉熬了一大碗油，在和面时他就将这肉油倒了进去，同时他还将这肥肉切的稀碎，“藏”进面里，这样在葱花和面结合时就看不出是有肉的了。 当晚主席笑着招呼大家：“菜齐了，吃年夜饭咯！” 而他刚将这葱花饼刚送进嘴里，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接着他又嚼了几下，转头便大喊道：“立刻把程汝明给我叫来！” 一听主席找他，程汝明心里也自然明白是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他淡定的走到主席面前，哭着说道：“主席，您批评我吧，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肉你都好久没吃过了，我担心你的健康啊！” 本来还在怒发冲冠的毛主席一听，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几分，眼神中多了几分温和，他心中也是明白程汝明的用心良苦，不过私自违反命令处罚还是少不了的，他让程汝明回家两天好好反思，写思想报告，他亲自批改。 程汝明听了主席这话，心中明白主席是原谅了他的意思，乖乖的回家进行了反思。 但很快，三年困难时期终于挺过去了，程汝明在得知这一好消息后，跑到主席身边乐呵呵的说道：“终于又可以为主席做红烧肉吃咯！” 尾声2012年3月14日，程汝明因病去世，享年82岁。 程汝明在中南海为毛主席做了足足22年的饭，在他人生的最后，住进北京第一人民医院的日子里，躺在病床上的他提到最多的就是毛主席：“您最喜欢吃不放酱油的红烧肉了......葱花饼我不会偷偷放肉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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