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上美学|七夕·爱上美的灵魂

1932年，爱尔兰诗人叶芝在纽约

都说天地间以「爱」的内涵最丰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爱是简单的，爱的内涵简单得光凭自身是维持不了两个月的。

◤当你老了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威廉·巴特勒·叶芝

                                                               袁可嘉·译

叶芝诗中走来的女人——莫德·冈

爱尔兰著名诗人、戏剧家、散文家威廉·巴特勒·叶芝一生度过了74个春秋。在这74个春秋里，叶芝创作的所有灵感，都来自他挚爱一生的女人，他曾对一位朋友说：“我所有的诗，都献给莫德·岗”。

1889年1月30日，23岁的叶芝第一次遇见莫德·岗。莫德·岗时年22岁，是一位驻爱尔兰英军上校的女儿。莫德·岗不仅美貌非凡，而且同情爱尔兰人民，毅然放弃了都柏林上流社会的生活而投身到争取爱尔兰民族独立的运动中去，并且成为领导人之一。叶芝对莫德·岗一见钟情，而且一往情深。叶芝这样描述他第一次见到莫德·岗的情形：“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

这次相见，叶芝一生的灵魂之恋便开始了。这朵不可触碰的玫瑰让叶芝一往情深、欲罢不能，“潜藏在心底的狂热简直要把他烧成焦炭”。

莫德·岗一直对叶芝若即若离，她数次拒绝了叶芝的求婚。1917年，叶芝最后一次向莫德·岗求婚失败后，他的挚友格雷戈里夫人鼓励他继续下去时，叶芝回答道：“不，我已筋疲力尽了，我不想再做任何努力了。”

这个时候，离他在苹果花下初见莫德·岗时已经过去了28年，叶芝本人已经52岁了。就在同一年的年底，他娶了早年认识的、一直仰慕他的英国女人乔治·海德里斯。据说叶芝临死前的愿望是莫德·岗能够出现在他的葬礼上，然而她并未前去。莫德·岗把她对叶芝的拒绝坚持到了极点和终点。

    

叶芝与妻子同葬

石碑上刻的是诗人晚年的作品《本布尔本山下》最后一句：

“冷眼一瞥／生与死／骑者／且前行”

叶芝和莫德·岗的故事，无疑是世界文学史上文学伟人与其缪斯间无数个故事中最为苦涩的那一个。但无疑也是最好的那一个——苹果花下，一位诗人遇见了一名女子，并透过她的外表直视见了她光芒四射的美的灵魂。

爱你朝圣者的灵魂

你看上去很美，和我所有的想象一样美，

你像春风一样动人；

但是亲爱的，拥抱你，

我紧紧拥抱你，绝不是上述的原因…